如果以传统“反映论”与“再现论”的标准看问题,艺术家马志明近年推出的一系列作品,用的肯定不是忠于客观表象的具象写实风格,而是超越客观表象的非具象表现风格。因为那些画中的对象虽然能让我们很快明白是一些或存在或逝去的老房子,如窑洞、民居等等,但并不肖似于对方,即不仅在形体上显得模糊不清,而且常常是以单色调——或黄或绿或其它出现。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凭着他的视觉经验做出判断:马志明的油画创作与现实对象是大相径庭的。
按理说,马志明是受过科班训练,以写实风格来表现对象显然不是问题。此外,他的一些作品还是由写生转化而来。那马志明何以要如此处理他的油画创作呢?
毫无疑问,倘若纯粹从追求风格的角度来解释是行不通的。在我看来,这里面有着更复杂的背景在起作用。
我本人从小是在老汉口火车站附近长大的。自调入深圳后很少回去。前几年,我因公回汉,专程到旧居附近去转了一趟,结果令我大失所望。由于那些印象中的老房子都被拆掉了,比如武汉卫生防疫站的旧址——前法国巡捕房竟然被一座品味与质量都极差的现代建筑所取代,以致使我转去转来也找不回儿时的记忆。应该说,这决不仅仅是作为物质的老房子被拆掉了,更重要的是,一个城市的一部分文化、精神、记忆、历史与传统也随之消失了。所谓“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也正是带着以上文化背景,我在看马志明的近作时,感受颇深。它不仅令我想起了老汉口火车站附近那些已消失的老房子,还令我想起了在全国城乡房地产大建设高潮中已经逝去的许许多多老房子。这也使我深深体会到了马志明那怅然若失的心境。按我理解,画家马志明近年来之所以要把老房子作为艺术表现的母题,不过是在借此来抒发一种斩不断、理还乱、说不清、道不明的追忆。当然,这并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追忆,而是指艺术家对我们文化传统和生命之根的深深眷恋。
恰如大家所见,在马志明的画中,那些有意处理成记忆和梦境状态的老房子,如窑洞、民居等并不是按传统现实主义的模式所呈现。既不微妙微肖,也不细腻精致。从表现技巧上讲,更多是用油画色彩与塑型膏结合加以呈现的,所以画面常有浅浮雕式的效果。而且,那常常以横笔狂扫与单色调表现的老房子,也特别接近人们梦境与记忆中的印象。只要联系房地产业在全国各地大势拆房、大势盖房的事实看问题,我们就会发现:经济与实用至上价值感正在破坏传统的诗意家园。在这样的过程中,大多数人已被驱逐。最好的空间仅仅为少数权贵所占有,人们再也不可能返回那充满人文意味的传统家园,于是,只有梦境与记忆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但这又是怎样一出悲剧啊!
现实的问题是,悲剧还在继续上演。全国各地的老房子还在被大量拆毁,许多文化人与大众的呼声却被置若罔闻。数年前,媒体曾经报道了一位法国女士为保护北京的老胡同,四处碰壁的故事,听后让人很是伤感。这足以证明:商业运作的逻辑正支配着整个社会。记得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先生在参观西安时曾经说过,你们花上一、两百年时间,就可以赶上发达国家,但你们拆掉了一个西安,就是再用一、两千年的时间也无法重建了。所以,我们该懂得珍惜那些积淀着深厚文化传统的老房子,使我们在城镇的建设发展过程中,解决好与老房子如何对话的问题。在这方面,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罗马等城市已经有着很好的经验,可以让我们好好学习。说起来,我们的民族是十分尊重传统的,但从“项羽火烧阿房宫”起,历代都有对前代建筑文化推倒重来的做法。相对历史而言,新一轮的房地产建设对过去文化的破坏最为厉害。为了赚钱和利益,它没什么不敢拆的。对此,我们一定要给予必要的批判与监督,否则我们将付出惨重的、没有办法弥补的代价。
“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返”,追忆是生命难以遏制的返归本原的冲动,是灵魂的内在要求。这就是我十分喜爱马志明田园画的原因。我甚至,在现代商业文化的大势冲击下,在喧嚣忙碌的无情吞噬下,画家的作品就像一付付镇静剂,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静观体悟,直探本心,取得某种精神上的平衡。
马志明,男,1963年12月26日出生于江西南昌,籍贯广东。1986年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美术系,获文学学士学位。1993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获艺术学硕士学位。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西省美协常务理事、江西省美协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江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执行院长,江西省高校中青年学科带头人,江西省文化厅学科带头人,江西省文化领军人才。作品被中国美术馆、江西省美术馆、日本池田大作精品屋、浙江溪口国际艺术会馆等国内外众多艺术机构及艺术收藏家收藏。
在相声界中,如今辈分最高的据说是马志明。说马志明是侯耀文师叔,论起辈分也就是郭德纲师爷了。如今的马志明已经退休在家,也已经很少上舞台表演了,主要在家写写书,整理一些相声资料等。
在当代中国艺术界,人与人、人与其制造物的关系成为艺术关注的主要内容。这当然是因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处在前所未有的日渐城市化和都市化的进程之中。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在距离上如此紧密,人与其生产成果的关系从来就没像现在这样需要科技的介入。然而,这种地理空间意义上距离的改变,这种科学技术的理性逻辑的巨大力量,却经过几百年的工业革命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如今,它也来到了正在改革和发展的中国,使得对于发展中负面问题的意识,成为中国政府和民间个人的普遍的共同线
马志明的艺术受到大地上的痕迹的激发。从黄土高原刀劈斧削般的沟壑,到江南水乡斑驳淋漓的印痕,凡是与痕迹有关的东西,无不让他着迷。大地上的痕迹,是人与自然相互竞争的产物。艺术家很容易从这种场面宏大的较量中,发现悲剧精神和崇高力量。在大地上留下痕迹的人类,如同跟命运搏斗的英雄,难免毁灭的厄运,但也正是通过毁灭,才能展示自己的超强力量。马志明没选这种英雄主义的解读,因为他对人类的英雄主义姿态心存疑虑。但是,马志明又没有像某些极端的反人类中心主义者那样,将人类留在自然中的痕迹视为劣迹斑斑的罪证。马志明采取了一种中间的解读方式,用他独特的艺术语言,将自然中的痕迹转化成为充满诗意的意象。
如果以传统“反映论”与“再现论”的标准看问题,艺术家马志明近年推出的一系列作品,用的肯定不是忠于客观表象的具象写实风格,而是超越客观表象的非具象表现风格。因为那些画中的对象虽然能让我们很快明白是一些或存在或逝去的老房子,如窑洞、民居等等,但并不肖似于对方,即不仅在形体上显得模糊不清,而且常常是以单色调——或黄或绿或其它出现。实际上,任何人都可以凭着他的视觉经验做出判断:马志明的油画创作与现实对象是大相径庭的。按理说,马志明是受过科班训练,以写实风格来表现对象显然不是问题。此外,他的一些作品还是由写生转化而来。那马志明何以要如此处理他的油画创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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